红楼之赦有功德金光(红楼之功德佛)
《红楼梦》中有名有姓的人物就有七百,虚实真假之间点染出一幅红楼图…这里的哪个是真?哪个是假?看上去真的不一定为真,说是假的也不一定就是假。正如刘勰《文心雕龙?隐秀》的“义生文外”,真真假假还须在梦外寻觅。
神秘色彩的神仙人物
跛足道士、癞头和尚是众多神仙人物中首先出场的,但又着墨不多。他们长相奇特,来去无踪,看似荒唐疯癫,“细谙则深有趣味”。他们将无才补天的通灵宝玉引入尘世,最后又将宝玉点醒,携离尘世,飘然而去。他们出现在甄士隐梦中的太虚幻境,后又在凡间使甄士隐顿悟,仍是飘飘而去。他们想用风月宝鉴度化贾瑞,不料贾瑞照了宝镜正面,色迷心窍而死。他们贯穿着宝黛的前世今生两段故事。
又如警幻仙姑,她出现在宝玉的梦里,将“金陵十二钗”的正册、副册、又副册一一给他看过,让他知道这些美人的未来和归宿,从中得到警悟。她的出现为《红楼梦》的情节发展埋下了大量的伏笔。
真事隐去,假语村言
曹雪芹在《红楼梦》开篇即宣告,他不是写事实,只是记录一则可在石头上的故事而已。“作者自云,因曾历过一番梦境之后,故将真事隐去,而借‘通灵’之说,撰此《石头记》一书也。
甄士隐。
是姑苏本地的望族,“禀性恬淡,不以功名为念,每日只以观花修竹、酌酒吟诗为乐,到是神仙一流人品。”在丢失爱女,房屋失火,家业没落后被跛足道人点醒,心中彻悟,看破红尘,作“好了歌解”,随道人飘飘而去。此后,作者便不再续写,留给读者空白。到了一百二十回, 甄士隐已非凡人。甄士隐被作者赋予高洁睿智的品行,他的弃世从道,可以理解是宝玉出家的先导,从中看到贾宝玉乃至曹雪芹的影子。
贾雨村。
因受甄士隐的帮助,进京中举,做官为宦,又因贪贿被革职。后借贾府之力步步高升,又因“贪索”入狱,遇赦为民。贾雨村虽仪表堂堂,“才干优长”,胸怀大志,但他是典型的“禄蠢”,忘恩负义,是贾宝玉最憎恨的一类人。
可巧的是《红楼梦》第一回是“甄士隐梦幻识通灵,贾雨村风尘怀闺秀”,最后一回是“甄士隐详说太虚情,贾雨村归结红楼梦”。“真事隐”并非隐去真事,而是换一种方法述说真事,借虚构的贾府说曹府。
真真假假,贾贾甄甄
南北各有一宝玉,他们不仅形貌相同,而且言谈举止乃至思想性格无不相似。这使我联想到《西游记》中“真假美猴王”对战。然而,曹雪芹设计出两宝玉不是为了决一胜负,而是另有玄乎。且甄贾宝玉,孰真孰假也不能臆断。
早在第二回,甄贾宝玉的形象就借冷子兴和贾雨村的叙述中展开。在冷子兴的说话谈到贾宝玉认为“女儿就是水做的,男人就是泥作的骨肉。”在贾雨村提及甄宝玉读书要有“两个女儿陪着”,甄宝玉也认为女儿“极尊贵极清净”。由此见甄贾宝玉在这一方面思想一致。
在后四十回,甄宝玉改“邪”归“正”,甄贾宝玉在现实中相见。此时的甄宝玉成为了众望所归的“真正的宝玉”,改了脾气“惟有念书为事,就有什么人来引诱他,他也全不动心”。甄宝玉满口忠孝仁义,贾宝玉还是“似傻如狂”。到底“贾宝玉”“甄宝玉”哪个是真?也许,“甄宝玉”是“贾宝玉”的一个影子、一个分身,堕入凡是污浊之流,完成“贾宝玉”本应完成的使命。“贾宝玉”是真。抑或,“贾宝玉”遁入空门,随茫茫大士、渺渺真人飘然二人去,不复存在。“甄宝玉”是真。
正如钟嵘《诗品》的“文已尽而意有余”。小说结束了,我们仍在思考着这其间的真真假假,虚虚实实。似庄周梦蝶,不知是“周之梦为蝴蝶与”,还是“蝴蝶之梦为周与”。这也正是曹雪芹高明之处。他有丰富的艺术虚构能力,也从不束缚读者的想象力,从不阻碍人们朝着更远更深的地方探索,给读者留有不尽的“弦外之音
前者尚是“小事”, 后者则是“大事”。这样, 由“一代不如一代”的大事统领,进入到宁、荣二府几代人的铺叙。宁府由宁国公一直写到贾蓉, 重点在写“一味高乐不了”的贾珍。
荣府自荣国公起, 叙及贾母、贾赦、贾政, 重在贾政。由贾政自然引出其子贾宝玉, 进而浓墨重彩描画之。先写衔玉而生, 以见“这人来历不小”。再写抓周试志向, 说明他是只爱“脂粉钗环”的情种。又写才能、见识之奇: 才能上,“聪明乖觉处, 百个不及他一个”; 见识上, 重女儿轻男人, 与正统观念相背。